乌燕子

【恶骑士X维托里奥】理想乡(假如维托里奥找到了未成年恶骑士的AU

这是一个“”假如维托里奥早一点遇到了还没成年的恶骑士的AU,”包含了极大量作者的妄想警告,基本上就是我发癫的产物【x】
塔尔霍斯依旧是那个骨子里相信暴力才是真谛的恶骑士,但是也许早一点遇到他的维托里奥就会是那个契机呢?
毕竟没人能拒绝真心的关怀呢。
*私设维托里奥年长塔尔霍斯六岁注意!
*故事开篇的时候,塔尔霍斯15岁,维托里奥22岁

 每当塔尔霍斯·科瓦克斯用尽力气回忆他童年经历的时候,他的记忆总会回到原点。 

  他依稀记得母亲用长满厚茧的手抚摸他的触感;家里老旧开线的桌布星星点点的霉味;还有他叔叔在饭后围着桌子,跟他们说教时点上的朦朦胧胧升起的烟气。 

 ——叔叔,你说,您说的那些英雄的故事是真的吗?我会不会也能像故事里的那个人一样成为英雄啊! 

——哦,塔尔,那只是个故事而已。年长者笑了,他棕色的胡子随着他咧开的嘴一颤一颤的。故事不一定要是真实的,但是在你内心里,故事里的情节却可以是真实的,它们能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塔尔霍斯念叨着骑士守则的嗓子被猛地噎住了。 

  这句话却突然像坠落的铅块一样重重的凿进他脑海里,带着他的躯壳狠狠坠落到地上。一瞬间,他颤抖着攥紧了那张草纸,攥的纸上那模糊的“忠诚”两个字被扭曲成了几条黑虫子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我偏偏在这时候想起这个?塔尔霍斯抬起头,呆愣愣的看着生着霉斑的天花板。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们还在一遍一遍念叨骑士守则,和隔壁房间里喃喃的祷告声中混在一起,没人注意到塔尔霍斯小小的反叛举动。 

 不论什么东西,对一个15岁,身处国家卫队的青年来说,都是有意义的。不管是一块黑面包,一枚可以贿赂阴森教官的铜币,乃至一口勉强算的上的酒——但这个,塔尔霍斯冷淡的低下头,注视着已经被他攥成一团的,扭曲八歪的守则。 

  只有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叔叔,他想。就算他试着让故事在他心里成为真实,国家卫队也能把这一切掩埋的干干净净。不论是在凶神恶煞,提着一把生锈的剑挥舞在他们头上的教官手下训练;还是在食堂为了一块面包扭断瘦小的那个孩子的胳膊;还是拼命踮起脚尖,越过削的尖锐无比的木栅栏,看着眼神和他们一样空洞的成年人提着剑,然后,一去便不复返。 

  他还能奢求什么呢?他把那张废纸丢到一边。祷告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马上他们又要进行一天的工作,或者是训练——取决于上面的人需不需要打杂的人手。年轻人们稀稀拉拉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像是一群羔羊一样被高大的教官押着带到训练场去。 

  塔尔霍斯也缓慢的并入了大流里,然而他马上敏锐的发现,他今天是那个“运气不好”的家伙,因为那个长着倒挂猪头一样脸的教官的目光跳来跳去,最后跳到他身上。他瞬间感觉自己头发根都被恶心的立起来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副顺从的样子,等着那个谁都不想做的脏活落在他头上。 

  “科瓦克斯,你今天运气不错。”果不其然,那个和他脸很相称的油腻声音从上方响了起来,“今天有贵客上门来了,听他们说可是他妈的一个公爵!现在趁着老大在和贵客谈合同,你赶紧去把马厩和马都去打扫干净,免得等会骑士们出门了,污了皇家卫队的名声!” 

  这话音未落,嗡嗡的讨论声就在这个窄小的房间响了起来。还凑合吧,塔尔霍斯咽了咽口水,清理马匹比起其他的,总算不得最脏最累的那个活儿。但是很快嗡嗡的讨论声便越想越烈,其他青年人们显然因为这个消息雀跃不止——毕竟谁他妈不想离开这个烂地方。对于他们这些和奴隶无差别的准雇佣兵来说,最最最美好的结局就是能被加封为骑士,然后寻得一个领主效力,彻彻底底摆脱这个大粪坑和为人不齿的身份。 

  那也是个很美好的梦,塔尔霍斯漫不经心的从像麻雀一样叽喳的人群里逛出来,从角落提起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往马厩方向走去。但是在这个破地方谈梦是最最最浪费时间的事了。就算是什么公爵,来找雇佣兵也不会找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子们。这个地方最不缺为了几枚钱币连老妈都能卖的饥渴难耐的暴徒,他随便挑哪个不比一个战场都没真上过的小子强。他走到马厩前面,一脚把沾满了马粪的肮脏稻草踹开,提着刷子走到了漫不经心闻嗅地面的役马面前。就算他真的有机会得到骑士身份,效力于哪个公爵手下,那前提是他们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才行。在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他们把瘦弱不堪,身染疾病的孩子丢到山后面的尸骨堆以后,塔尔霍斯早就对这种故事失去了兴趣。马匹毛里厚厚的积灰和稻谷随着刷子的动作溅到空中,他只能勉强忍着呼吸继续往这帮畜生的肚子深处刷。他们这群被称为士兵的奴隶,只要能在血海深坑里杀出个几个,赚到的血钱就能让皇家卫队赚的盆满钵满,然后继续撒网给周边的那几个小国家,捞上来几个最凶狠,最残忍,最没人性的。至于其他的,死之前还能帮他们喂喂狗不是吗?他大概还是太用力了些,这斑秃的一块一块的老马一尾巴狠狠抽在他光裸的手臂上,这种地方,马尾巴都能抽他几十条红印子出来。塔尔霍斯只是闷着声拿着他训练时砍掉木人脑袋的劲儿继续刷,纷飞的灰尘随着他粗暴的动作弥漫在整个矮小马厩里。 

  直到他被轰隆一声巨响打断。 

  那斑秃的老马和所有役马都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塔尔霍斯凭着他在训练斗殴时候的那个灵巧劲儿,匆忙的躲开了这畜生的一蹄,打着滚儿从马厩里钻出来。出什么事了?他顾不得拍拍身上沾着马粪的稻草,挺着脖子往外看。现在这个时候,其他人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接待那个什么公爵,马厩附近空荡荡又静悄悄的。 

  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了,大概是马厩后面的仓库出问题了。上次他被打发去仓库,把每把剑和盾牌擦亮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老旧的仓库已经年久失修,被蛀的差不多的木料在他擦剑的时候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哀嚎。不会是这个破仓库终于塌了吧?自打新的存杂物的仓库建成了,他们那帮人也懒得多分心思在这个堆满了陈年杂物的老仓库上。但是......说不定,里面还能翻出什么好东西。 

  霍尔塔斯被这个大胆想法震的胸腔怦怦直跳,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大跨步的开始往仓库的方向跑。他知道如果私藏卫队的财产会有多恐怖的下场,但是他不怕,或者说压根不在乎了。他的小命在这儿根本不值两个枣钱,风险这种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让他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他都趋之若鹜。 

  马厩离仓库不远,很快年轻人就喘着粗气赶到了。他猜的没错,仓库的主承重柱烂了个彻底,结果就是整个仓库塌的稀碎。现在只剩下几根烂木头还孤零零的立在一堆废墟之上。他顾不得多想,三两步就冲上前去,努力试图把最大的压在上面的破木板搬开。要是能找到一把匕首就好了,或者几个散落的碎钱币,就是几块破铁锭也行,不管什么东西他都能想办法派上用场。他激动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涨大了,生了一堆力气吃力的把那条废木板扒开—— 

  他猛地一发力,随着这一动,压在上面最大的那块房梁木滚动了起来,哐当一下从废墟堆上滚开了,下面的木头和砖石堆积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隙,刚好够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把手伸进去。塔尔霍斯毫不犹豫的把手探进这个小缝里,试着摸出里面埋藏的好宝藏。 

  他确实抓住了什么东西,摸着像是一块布。他小小的心脏顿时怦怦直跳了起来,这布料虽然沾满了灰,但就算是他也摸出来这布手感不俗,绝对是块好布料。如果是块还完整的好布,不管是偷偷用来改衣服,还是卖给别的孩子都是笔好买卖——他马上开始动手清理压在他小财宝上面的石砾和碎木块,心里被喜悦冲的满满当当,直到他真的把这堆小废墟清理干净的时候,他却彻底的愣在原地。 

  那确实是块好布,是塔尔霍斯一辈子没见过的好料子,深蓝色,甚至还用金色的线做装饰,就算沾满了灰也亮闪闪的。但是这块布是套在一个躯壳上的,一个塔尔霍斯非常陌生的面孔。 

  压在那个陌生人身上的重物被塔尔霍斯挖开了,一声粗重的喘气声从里面传来。塔尔霍斯怔怔的注视着这个被压在下面的倒霉鬼,这人长着一头深灰色的头发,虽然脸上沾满了仓库厚重的灰尘,但看面容还十分清秀,顶多不过二十几的样子。他穿着藏蓝色贵重布料的胸膛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着。他还活着,塔尔霍斯慢慢的反应了过来。而他且绝对不是皇家卫队的人,这种地方不可能有这种打扮的人,这里的人也不可能长这么一张与世无争的干净面孔。塔尔霍斯的目光停留在陌生人紧闭的双眼上,他沾满灰尘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着。那只能是那帮人说的“尊贵的客人”了,他的心脏从未有过的紧缩了起来。比他被几个年长的男孩围攻的时候收缩的还要厉害,连每次呼吸都令他发痛。这种人身上一定有值钱的东西吧,不管是项链,戒指,还有现金,大概每个都能撑爆塔尔霍斯年轻的小心脏。但是他还活着,塔尔霍斯的目光重新聚焦起来,死死地盯着陌生人不断涌起的胸口。 

  那如果他死了呢? 

  塔尔霍斯的手摸上了旁边一块尖锐的石头,他被他这个念头冲的头晕眼花,几乎都看不清那个倒霉男人的脸了。一个不幸的被废旧仓库压死的贵族,没有人会深究的吧?他身上少点什么东西,也没人会注意到的吧?他在一片废墟堆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身边恐惧的抽搐起来。这个想法对他来说还是太过疯狂了,他颤抖的根本握不住那块石头。我不认识他,他盯着那张年轻的,紧闭双目的面容。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只是想离开这鬼地方,我想过自由的人生,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 

  他的内心翻涌着,像豺狼盯着他的猎物一样死死瞪着紧皱眉头的陌生人。他的手被那块尖锐的石头划得鲜血淋漓,但是他的手臂突然变得比羊羔还软绵无力,这块小小的石头的阴影一直笼罩在灰发男人的头顶,迟迟没消失,也没落下来。 

  “艾德.....” 

  被废墟压在下面的男人突然吐出文字来,塔尔霍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震,石头从他被划破的手掌里滑落,跌在废墟堆里,再也看不到了。 

  “艾德.....艾德还.....被压在在下面.....” 

  陌生人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他灰绿色的双眼里倒映着一个呆愣的,不知所措的黑发青年的影子。 

  “求求你......也救救他.....求你了.......” 

  没等塔尔霍斯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急匆匆的脚步声从他背后响了起来。他回过头,几个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大踏步的朝这里冲了过来。也不是卫队的骑士,他们可还买不起这么气派的铠甲。在他身后,一个身穿华贵的深黑色长袍的男人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他年迈的脸上挤满了汗珠。 

  “维托里奥,维托里奥!上帝啊,快回答我!!!” 

  几个骑士迅速一拥而上,把塔尔霍斯挤到了一边,拿着铲子和各种能用到的工具,七手八脚的把那个衣饰华丽的陌生人从废墟堆里挖了出来。之后他们又不敢停歇,大汗淋漓的从底下的更深处,挖出了一个同样身着铠甲的骑士来。 

  “上帝保佑,维托里奥,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穿黑色长袍的长者一把把那个刚从废墟里喘口气的人拥进怀里,他的肩膀忍不住微微颤抖着。皇家卫队的人也七七八八的都赶了过来,被胆敢把公爵孩子埋在下面的废旧仓库吓得脸色发白。 

  “你说你要自己去转转,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情呢?” 

  见到年轻人没事,年长的公爵才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梳理整齐灰白色的头发被这场骚动搞得杂乱无章,身上昂贵的长袍也沾满了年轻人身上的灰尘。 

  “艾德也没事吗?” 

  年轻人也总算把头从他长辈怀里伸了出来,他尚且稚嫩的脸蛋上依旧堆满了担忧,他努力的回过头,想去看看那个也被埋在废墟里的骑士的情况。 

  “我没关系的,大人。”满身泥土的骑士蔫蔫的坐在地上,被他的同伴们像解剖塞的从头检查到尾。但还是努力鼓足气儿回答他的主人。“您先别说话了,等会医生就来了,您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年长的公爵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来,开始轻轻帮年轻人拍打他身上厚厚的灰尘,彻底的无视了吓得慌忙解释的国家卫队的成员。“你下次绝不可以这么鲁莽的到处乱钻了,你看看这惹出来的事情,万一我们没及时发现可怎么办啊!” 

  “叔叔,叔叔!还有一件事。”年轻的贵族努力转过头,一眼就盯上了正纠结要不要偷偷溜走的塔尔霍斯身上。“是他把我和艾德从里面救出来的。”年轻人用着塔尔霍斯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语气说着,尽管后者正手足无措的眼神乱飘。“他救了我们一命,叔叔。” 

  “上帝保佑你,孩子!”年长者转过头,一瞬间,塔尔霍斯身上深沉的目光直接加倍了。“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这次发话的是死里逃生的年轻人,他灰绿色的目光灼的塔尔霍斯几乎体无完肤。 

  “......塔尔霍斯·科瓦克斯。”塔尔霍斯偏过头,他阴暗的内心实在受不了这么热切的目光的注视。该死,他在祷告的时候都没有这种被浓烈的圣洁注视的感觉。 

  “托斯卡纳家族真诚的感谢你,科瓦克斯卿!”被称为维托里奥的年轻人三两步冲上来,一把把沾满灰和血的塔尔霍斯的手攥在他手里。上帝啊,别来了。塔尔霍斯根本不敢注视维托里奥真诚的双眼,他实实在在的害怕起这个年轻人会用这种目光看穿他肮脏的,不堪入目的内心。大人,别这样,我手上都是血和泥。没等他把这话说出口,年轻的贵族低下头,把额头轻轻地贴在在他攥紧的塔尔霍斯的手上。那妄图杀害维托里奥的血粘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 

  “我可以......对他表达感激吧,叔叔?”维托里奥回过头,像只眼泪汪汪的小鹿一样注视着自己的叔叔。 

   

  

   

  这太他妈诡异了。 

  虽然塔尔霍斯短短十五年的人生已经充斥着常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的诡异经历,不管是从万人坑里死里逃生,还是被诡异的黑雾所困扰,亦或是在国家卫队计划着谋杀公爵继承人。但这短短半天中的经历堪称诡中王中王,简直不能再扯淡了。他坐在用上等牛皮做成的马鞍上,呆愣的任由他的马慢慢的跟着队伍往前走——跟着他妈鎏金的大的离谱的公爵的豪华马车,旁边还有两纵队银白色的闪闪发光的铠甲骑士护航。 

  “你想.....离开国家卫队吗,科瓦克斯?” 

  维托里奥——那个机缘巧合被他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年轻人,他妈的文森佐,还是什么地方公爵的侄子。现在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这次是淡黄色的,一看也很贵,为什么都现在了他还在关心这个),身上被细小木屑划伤的伤口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现在就坐在塔尔霍斯·科瓦克斯对面,旁边的桌子上还倒着一杯香味深沉的深色葡萄酒。 

  “我想。” 

  去他的,塔尔霍斯心想,就算这是个他磕到头快流血致死的美梦,他也要在梦里好好享受一番。他是国家卫队的奴隶里最不寄托希望的人,但是现在绝对成了卫队里最幸运的那个人,真他吗好笑。塔尔霍斯盯着维托里奥温和的棕眼睛,他甚至还在对我微笑。塔尔霍斯阴暗的心脏恨不得夺眶而出。我其实想过要不要把你杀了好夺财,塔尔霍斯逼着自己直视着这个温柔的年轻贵族的眼睛,最心狠手辣的野兽,也开始不得不找点理由让自己的内心好受那么一点。说不定给领主工作也没这么肥呢?塔尔霍斯注视着微笑着对他点头的维托里奥的脸,继续给自己找开脱的理由。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只有小规模冲突的作战经验,所有的马都不让我好骑,没人愿意和我交流,我他妈根本不理解你们这些上流人的想法。他脑子里的想法翻滚着,他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指不定以后觉得我是个拖油瓶,就一脚把我踹出公爵府——— 

  但是我认了,塔尔霍斯终于把目光和年轻的贵族对上了。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叫维托里奥·托斯卡纳,是文森佐公爵的侄子。”年轻的贵族轻轻冲他这个一无所有的肮脏奴隶点点头。 

  “只要你说好,我就帮你赎身,然后离开这里。” 

   

  

   一开始,塔尔霍斯只觉得紧张的要死,但很快又开始烦躁的要命。得到公爵大人的首肯后,文森佐的仆人们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他这个奴隶,先是毫不犹豫的脱掉他身上约等于破布的裹身外套,然后几个仆人就把他丢进了盛满温水的木桶里。该死的,他根本不记得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于是这几个仆人的手法就特别的不令人舒适。他们甚至还说在这种破地方,这还是先将就收拾一下!这还没有完,他还要承受一个大公爵一个小公爵的轮番盘查。 

  “你出生在哪里,科瓦克斯?” 

  “我只记得我是匈牙利人.....具体是哪个村落,我也记不得了......我是被抓到意大利的。” 

  一个令他十分陌生的表情出现在维托里奥脸上,“.....我很抱歉,你真的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只要你能记起来,我可以把你送回到你家里人身边。” 

  塔尔霍斯,十分坚定也十分悲痛的摇摇头。这动作让他收获了给他剪头发的仆人的一个无奈的眼神。 

  “......对不起,我很遗憾,我不是故意戳你伤心事的。”托斯卡纳家的小儿子清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塔尔霍斯直直的注视着一脸沉痛的悲伤的未来公爵,他从来没在别人脸上看到过这种同情的意味,别说同情了,能说得上友善的都不存在过。 

  “我和叔叔正在打算新招一些侍卫来,只要你愿意为了文森佐家效力,好好尽忠,恪守职责,我保证可以给你很好的待遇。”维托里奥微微切身,他年轻的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诚恳。“加封骑士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在那以后,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宅子做封地,只要你说......” 

  “我愿意为您尽忠,我保证我会恪守骑士的职责,全心全意为雇主服务!” 

  塔尔霍斯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神里那种渴望的目光几乎穿透了一切。他他妈当然想,他这辈子没想到,他是个在他故乡的死人坑里就掐灭了所有希望的人,一个永远被不可名状的迷雾压迫着的奴隶,希望却会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来到他的身边——一个阴差阳错差点被他用石头砸死的公爵侄子,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而那位下任公爵只是对他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我代表托斯卡诺家族欢迎你,塔尔霍斯·科瓦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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